沙漠氣候非常特殊。白天,熾熱的太陽經(jīng)過沙石的反射和熱量累積,能把人活活烤死;夜晚,徹骨的寒冷又能把人凍僵。盡管沙漠氣候如此可怕,但印第安人的建筑卻有逢兇化吉的功用。
在沙漠里,印第安人的墻是經(jīng)過特別設(shè)計的,它的厚度恰到好處——白天熾熱的艷陽曬不透那向陽的墻壁,等到快要熱透時,夜晚就已經(jīng)降臨。于是在外面酷寒難耐的夜里,那曬熱的土墻,正慢慢地散發(fā)出白天儲存的熱量,使室內(nèi)變得溫暖。如果那墻薄一些,白天室內(nèi)就會變成烤箱,夜晚也不會散發(fā)足夠的熱量。但如果墻再厚一些,白天固然不至于炎熱,夜晚卻因為透不過熱量而變得寒冷。
沙漠是印第安人的樂土,他們祖祖輩輩安適地住在那里,這一切的奧秘,就在于那不薄不厚的、恰到好處的墻。
寫到這里我又想到另一個故事:有三個靠魚鷹來捕魚的漁民。他們每家都有一只小漁舟,養(yǎng)著數(shù)十只魚鷹,每天早出晚歸,捕魚賣錢。
魚鷹的喉嚨下面有一個天生的皮囊,可以儲存捕捉到的魚。為了不讓魚直接進入魚鷹的胃里,漁民通常在魚鷹皮囊的下面用一種比較結(jié)實的水草扎上。
第一個漁民大大咧咧,把捆扎魚鷹脖子的水草系得松松垮垮。結(jié)果,無論大魚小魚,幾乎都被貪吃的魚鷹給私吞了。能從魚鷹嘴里搶下來的魚少得可憐。捕不到魚,自然賣不到錢。所以,幾個月過去了,他仍是一只小舟,數(shù)十只魚鷹,貧窮依舊。
第二個漁民則精于算計,他把捆扎魚鷹脖子的水草系得嚴嚴實實。一開始還好,無論大魚小魚,幾乎全都顆粒歸倉。但好景不長,魚鷹因為吃不飽,先后都餓死了。最后,他只剩下一只孤零零的漁舟,比第一個漁民還凄慘。
第三個漁民的做法不同于第一和第二個漁民,他捆扎魚鷹脖子的水草系得不緊不松。魚鷹抓到大魚,想吞也吞不下去,只好吐出,成為漁民換錢的資本,而魚鷹每天只能吃到些小魚。結(jié)果,這個漁民每天都有數(shù)量可觀的魚賣到集市上去,不久他就富了起來。
天下萬物,皆有其度。度是分寸,是水平,度是經(jīng)驗與智慧的結(jié)晶。做人做到恰如其分,是人生的最高境界;做事做到恰到好處,是人生的最大學(xué)問。